H镇有兄弟俩,平日关系就处如水火。一夜两家男女去红屋居寻乐,哥哥误
困了弟媳,弟弟也误摸了嫂子,不说出来是什么事也没的。哥哥却要在弟弟面前
呈强,指着弟弟鼻子骂,你杂种再凶,咋女人也乖乖让我给搞了?弟弟跳了脚回
骂,我嫂子就不象你以大欺小,在红屋居含了我鸡巴,还喊亲弟弟哩。哥哥听后
不依,说弟弟强奸了嫂子,弟弟也反咬哥哥强暴了弟媳。两人告到镇里,镇里又
上报局子,局里一调查,才知红屋居在管理上出了毛病,以奸宿罪各罚兄弟俩一
万,罚款下来,嫂子和哥哥拜拜,去跟了弟弟,弟媳也和弟弟再见,去了哥哥的
家。
太爷知道后,指着公安局长鼻子骂:“我说天外天有问题,你们总老护着。
现在怎样了,卖白粉的,强奸的,嫖宿的都出在里面,败坏风气不说,还活
活儿撤散了好几个家庭。“
局长笑着说:“撤散了再优化组合是好事么,还很有点时代精神哩。”
太爷拍着桌子吼:“好个屁,H县家家都这样,你这公安局长还当得下去不?”
太爷正为天外天的贩毒和男女穴事搅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那天体园又闹了起
来。原来天体园是天外天最神秘的地方,非会员是进不去的,代理人不管事后,
手下管事的见人们抓钱抓得眼红,也就哪管会规不会规,见钱就放人,把个神圣
的“天国”当作公园来开放了,加之入园可以自由玩弄女性,于是城里城外的地
痞恶少便成群结队朝园里涌,一个个贼亮着眼睛去瞅女人屁股,瞅得火动,也不
管人家愿意不愿意,去强按了奸弄,有几个奸得忘形,摸着奶头一口一个,如吞
甜葡萄一般,骇得女信徒们哭的哭,叫的叫,见了男人就撒开两条白腿儿逃,街
痞恶少们又呐喊着四处追赶,这一追不打紧,园里的三个老太一个被踩死,两个
被撞昏。可怜老太们只因迷了天体说,出乖露丑去修来世,哪料到修到后来竟落
得个如此之下场。撞昏的抬到医院抢救,踩死的被家人拿棺木盛了,抬着满城满
街的转了喊冤,这一喊又喊醒被咬掉奶头的女信徒们,那状纸就如雪片似的飞到
县府、法院及公安局里。
恰在这时,上面下达严打通知,太爷立马找了市长,市长不仅尝够家庭淫乱
之苦,更因夫人跟书记太太赖在天体园不回来,吃方便面也吃伤了胃,咬着牙说
:“老李呀,该借这股东风行动了,再不动手,你我只有去峨眉山削发做和尚罗。”
太爷匆匆赶回县里,当晚就拍桌打凳下了端掉天外天死命令。经过一番周密
布署,派出大批军警先把天外天围了个水泄不通,再兵分五路,一路袭录象室,
一路袭红屋居,一路袭金三角,一路袭黑非洲,一路由太爷和公安局长带着全副
武装军警,进攻天外天最顽固的堡垒――天体园。其他四路很快得手,不但捉获
大批奸宿男女,还搜缴了几麻袋海洛英及大麻。进攻天体园一路却遭到门卫持枪
还击,经过几番喊话,对方不仅不缴戒,还击倒了太爷身边的队长。恼得太爷抓
过一把冲锋枪,对准门卫们的胸口,哒哒哒射出一排愤怒的子弹,才当场击毙两
个,击倒一个,剩下的发一声喊,逃进天体坪去了。
太爷带着众人来到脱衣室前,正要朝石洞门里冲,值班老太跃着一双尖脚,
去路口横了拐杖,大声喝道:“哪里来的野蛮子,不脱光屁股就往园里闯?”
太爷想起上次拐杖击屁股击的生痛,气就不打一处出,对准脱衣室又一排子
弹扫去,白花花的宝丽板就绽出几十个黑窟窿来。
老太虽老却是天体园的铁杆,哪里就害怕你的枪呀炮的,举着拐杖去击太爷
屁股骂:“你还有狗胆儿开枪哩,我要打你这野蛮子,看你还撒野不撒野?”
太爷跳到一边,去扯住拐杖,往膝上一横,嚓地折了。老太失去拐杖,就象
老妖婆丢了法宝,躺到地上打着滚儿骂:“你们这些天杀的要造反了,老娘活了
几十年,啥没见过,一辈子有半辈子挨斗争,不让人过一天安生日子。人家港人
好心好意来造了个和平世界,你们又来搞破坏,想搞第二次文化大革命。老娘也
不想活了……”
张牙舞爪去抓太爷的腿,太爷厌恶地踢了一脚,叫人拉起来铐了。老太戴上
冰凉凉的铐儿,才刹白着脸去瞧县长,怯生生的说:“你、你不是上次来的那个
外地老板吗,当时我就看出你那胡子是拿胶水粘的。”
公安局长把手枪去撑着她的下巴骂:“老东西还不快闪开,想吃花生米吗?
他是我们的县长。“
老太又是个怕官的,尖脚儿一歪瘫倒在地上。
园中正在快活的男女们,包括天体坪打牌赌博的、天体湖里让鱼儿钻咬的、
天体屋里干事的、天体洞群奸轮奸及散兵乱伦的,一听到枪响,就象炸了群的蜂,
光着屁股朝暗道里逃。原来港人建造天体园时,为防备警方搜查,在各处都设了
暗道出口。太爷探园时探得清清楚楚,早派兵娃给堵了。光屁股们逃到出口处,
见着明晃晃的刺刀,掉转屁股朝天体坪涌,涌到石洞门,见县长端着黑冲锋枪,
如天神般堵在洞口,又发一声喊往回逃。军警们就梳篦似的从天体坪搜索到天体
洞,一个不漏的捉了,由一拨人押到局子里。一拨人去抄经理室,抄出了会员名
册和若干罪证,派人清点天外天资产,逐间贴上封条。天外天从建造到秘密营业,
不到五年,就这样覆灭了。
在行动的当晚,苏兰提前得到办公室主任的报信,慌忙打电话通知苏珊,苏
珊再通知市长夫人和书记太太,四人就成了漏网之鱼。主任在翻看会员名册时,
悄悄拿笔涂去苏兰及市里两位夫人的芳名,呈报给县长。
太爷一见苏珊大名,冲着胖副县长骂:“这女人我早认识,是污秽县府小车
的淫妇,你咋还在电视里宣传她,要给她立贞洁牌枋吗?”
县副啄了胖头说:“人家捐过二十五万,有重大贡献么。”
太爷指着鼻子骂:“你们是穷得没见过钱的,连娼妇的卖身钱也拿来当金贴,
我们的脸还要不要?”
怒冲冲提笔批了拘捕苏珊。
苏珊被拘捕后关进看守所。所里一位老所长念她捐过款,又是全城的大美人,
特给安了个上等单间,洗脸洗澡有自来水,饮食又有春香按时送来,那条件算是
极舒适的了。然而她不甘寂寞,不到一天,就忍不住把杏目去挑逗看守兵娃。兵
娃们都是旷渴久了的,如何见得那火热热的一潭秋水,过没两天,两个不坚定份
子就一个站岗,一个开了监房同她上床。苏珊一干起来又扯开喉咙呻吟,呻吟声
被一个想往上爬的干事听见,告到太爷耳里。太爷把所长叫去训斥一顿,老所长
回来便撤换了犯事看守,摇着头把她转移到女监。
那女监的犯人更复杂,有卖过淫的,有搞流氓集团活动的,有拐卖人口和贩
毒的,还有争风吃醋提刀杀过人的,不论哪类都无不与性有关,关到监里得不到
发泄,就学外国搞同性恋,常常搞得满室一片的哼哼声。苏珊一来,女犯们听说
她是天体园犯事后关进监的,都去围了讯问。苏珊就向她们讲述天体园男女们如
何的光了屁股奸乐,如何的进行性比赛,她又如何的战败参赛者夺得了性后皇冠,。
听的女犯们一个个紧夹了双腿哼喘。女犯中有个极标致的少女喘得最厉害,
苏珊去摸裆,两瓣穴肉已湿淋淋一片了,叫少女脱了裤子,拿出天体园买的假阴
茎去插,那半自动的红头儿就一伸一缩,一进一出,插得少女翻来滚去喊舒服。
女犯们看的疯了就去抢,抢着的自个插了快活,没抢着的就骂骂咧咧去夺,夺到
后来就你抓我打。女人打架都只动爪动口的,一个被抓破了脸,一个被撕破了裤
裆,还有一个下体抓得血汪汪的,犹如狂风刮了桃林,一片的零乱呼叫。看守们
拿枪托砸门干涉,哪里制止得住,抓打到后来,还是苏珊吆喝着去收了假阴茎,
女犯们才住了手。
美貌少女原是个初中学生,为争夺一个男人的奸弄而刺伤了女友腰窝,才被
关进监的。听说苏珊是老师,一到晚上,就钻进老师被窝里,要老师搂着困。苏
珊也喜欢她的美貌和勇敢,揽到怀里,亲一阵嘴又抠一阵小穴儿,少女就快活地
哼叫起来。少女一哼叫,全室的女犯也各自拿指去插了哼,闹得看守彻夜砸门吆
喝。女犯们都听苏珊的,哪个去听看守的?看守不砸门还好,一砸起来,女犯们
就装了假嗓子呻吟,象有千百个男人在爬她们似的。女监一呻吟,又传染给男监,
男犯们也各自扯着自家鸡巴喘,喘的整个看守所象个公母猪交配场了。如此五六
夜后,气得老所长擂着桌子骂不可救药,硬把苏珊关到一个远离监房的死囚牢里。
苏珊被关进的死囚房间,只有一张铺了破席的硬木板床,尽管有春香天天送
来美食,可那晚上的蚊虫却要咬死人,那时正值七月流火,毒蚊们跟着热风一群
群包抄上来,打了脸上去咬腿上,扑了腿上又来轰了脸上,痛痒得彻夜难眠,丰
腴的身子一天天消瘦下去。身子一坏,体内的淫男病毒又肆疟起来,背心的斑疹
逐渐扩散到腹部,再蔓延到阴阜,整个阴区象种了湾红豆,那红豆又朝缝儿里钻,
挤得窟窿密密扎扎难受,拿手去抠,一手一泡黄水。她知道遭报应了,即使不判
刑也会自己送掉自己,她绝望的望着铁窗,一天天等死。
就在苏珊绝望的等死期间,罗文经过护士精心治疗,终于接通那根短路神经。
罗文病愈后,护士就非罗文不嫁,罗文也非护士不娶,给苏珊寄来一封离婚
申诉书,苏珊捧着哭了一场,在书上签了字。
罗文离了苏珊,和护士搬回罗公馆。护士恨苏珊恨入骨髓,把她的床单被子
衣服甩到地上又踩又骂,去抓枕头时,发现一根假阴茎(罗文怂送给苏珊的),
举到罗文眼前说:“我说你家里弄得象个卖淫窝,你换还不信。你看,两个儿子
的鸡巴不够用,还去弄根假的来充劲。”
去扯住春香头发,举着假阴茎边打边骂:“你是哪来的小荡妇,小野娼,伙
着你主子把好端端一个家搞成这样子?告诉你,这是我丈夫的罗公馆,不是她苏
烂娼的卖淫窝。还不快滚,看着你那妖精样就不顺眼。”
春香如何受得这等恶气,一把夺过假阴茎,朝护士的脸上反戳过去,一戳竟
戳进护士口里,护士“呵”地一声跌在地上,抓住春香的脚乱踢,踢时那裙儿翻
了起来,窄三角歪在一边,露出两瓣张扬了的肉。春香窥的准了,忍着痛把假阴
茎朝护士臭穴里“滋”地插了进去,再踩着小腹边捅边骂:“你还骂我和珊姐不,
还甩珊姐被子床单不,你不说就一鸡巴捅进你肚里去,再从嘴里钻出来。”
护士毕竟是文弱女子,斗不过凭力气吃饭的村姑,憋红了脸挣扎着叫,叫到
后来,粉脸儿就苍苍白白露出乞怜相,春香才放了手。
春香从罗公馆出来,径直去了看守所,向苏珊告别。苏珊从朦胧中醒来,听
春香气愤愤说了经过,去拉着手凄然的说:“你别走呀,我只你一个亲人了,你
一走,我死后连个抬尸的人也没有。你我亲亲的相处一场,你就作我亲妹妹吧。
我知道他们是串通了整我的。那个家我还有几万家产,你帮我看好,罗文不
敢撵你的。如果护士再闹,你就说按法律那房子还有我的一半呢,她是哪儿钻出
来的狐狸精?钱用完了在存折上取,如果还需要,就向上海发电报。“
春香走后,苏珊哭了一场,哭后想起签字时没提出过要求,离婚判决书上也
没谈到房产,房子是要不成了。学校虽有一间,早已易了主人,自己落到这地步,
校长主任教师都个个白了眼看自己,再没脸去要,心情就十分沉重起来。
苏珊挺尸一般躺在硬板床上想心事,看守开了门,走进个中年妇人,手弯上
挎个篮子,苏珊认出是春梅阁酒家妇人。妇人放下篮子,走到到床边哽咽着说:
“夫人,半月没见,你瘦多了,听说你出了事,来看看你。”
苏珊拉过妇人的手,流着泪说:“你真个好人呵。我一出事,那些城里相好
们也一个个象躲瘟神似的躲了开去。就我那些族人们,小时候骂我是老天降下的
妖孽,不准进苏家寨的门,后来长大了,有进寨门的资格,他们又骂我是坏人,
没一个来看我,现在落到这步田地,就更不说了。你咋想到来看我了?”
妇人抹着泪说:“大家都相识的,谁个没三长两短,你的事我给老板说了,
老板也叫来看看。我知你喜欢鸡翅啤酒,还有荔枝龙眼,就带了些来。”
边说边把篮里的东西捡到桌上。苏珊瞧着香喷喷的鸡翅,红鲜鲜的荔枝,还
有乒乓球一样的龙眼,感动得热泪盈眶说:“每次去春梅阁都管吃管喝,已够麻
烦的了,今天又送这么多东西,真是过意不去。你们的老板是谁?”
妇人说:“老板说他认识你,这点小意思就不必问了,今后需要什么,你尽
管说。”
去床边坐了,拉着苏珊的手说:“你看你瘦成这样了,你也要想开些,那事
情也不算什么,去天体园的多得很,好些就没抓,抓了的也只罚罚款放出来了,
局子里只不过想榨榨钱罢了。还有你那同伴……”
苏珊打断话说:“她叫苏兰,你见着她了?”
妇人说:“见着了的,前两天同两个市里的官太太到春梅阁吃鸡翅,你的事
就是她告诉的。她还骂县长是老混账,欺软怕硬,什么市长夫人、书记太太、县
长夫人不去抓,专去抓没权没势的教书匠。”